1947年刚开始种番薯的时候,一天上午约10时光景,从温岭江厦方向向大青西跳驶来三艘蓬船。正在家的赵加才一看,便知事情不妙,从船的样子判断,这是国民党水警大队的蓬船。便赶忙跑到叶开登家楼上,把情况告知正在做笔记的阮禾秀。开始,禾秀同志並不介意,继续做笔记。赵加才到外面再一看,敌人约百来人,在敌水警大队长沈宝山的带领下从西跳登陆了,便马上转身,催禾秀设法脱身。此时禾秀也觉得情况紧急,便立刻把笔记本及随身杂物卷成一个布包,跑到胡洪才家,一面把东西交给胡洪才妻陈三妹,一面接过陈三妹递给的一件旧衣服换上,並和胡洪才一起带上农具,装作去番薯地锄草的样子,向东跳后山走去。这时,敌人发现了他俩,便追了上来,把他俩围在当中。狡猾的敌人举起禾秀的手,一看比较白嫩,不像种田、打渔的人,就逼问他是何人。禾秀随口骗道:“我是洪才的兄弟,住在温岭黄湾。因以前当过国民党兵,回家后不想再去种田,以赌博为业,所以手较为白嫩。近日因兄弟家事较忙,缺人手,故来大青帮兄弟忙。”但敌人仍怀疑是“三五”,就把禾秀和胡洪才两人一同押到西跳一座炮台里,绑在柱子上,对禾秀进行审问。审问时,禾秀为了和炮台外围着的群众统一口径,就特意大声地把原先说的话重说多次。沈宝山见问不出东西,便决定下毒手,命令手下对禾秀用刑。据炮台外群众听到讲以及事后禾秀自己证实,敌人先后对禾秀使用了油烛烫腋、针刺全身、坐老虎凳、龙喷水和针刺十指等酷刑。但禾秀坚贞不屈,拒不承认自己是“三五”,只是有时受刑不过,喊几声“啊哟”。为了营救禾秀脱险,大青群众在党组织的领导下,推举当地很有声望的“三公”和保长杨天福为代表,一面送去虾仁,再打鸡蛋给沈宝山吃,一面说情要他放禾秀,并说全村群众作保签名,证明禾秀确是洪才兄弟。沈宝山威吓说:“如果是‘三五’,你们要杀头。”直到傍晚时分,禾秀才被放出来,遍体鳞伤,人也走不动了。群众把他扶到邵才兴家,留了一夜,为防意外,翌日约8时左右,就由杨大妹驾小船把禾秀送往朴头联络站。